【你真的,生病了?】
【关你屁事,你没事就去看看脑科,我怀疑你脑子里也长了颗瘤。】我对他没有好话,恶语相向早已经成习惯。
不过这次他有点诡异,怔怔盯着我嘴唇颤抖。
我狠狠皱眉,【当什么老板,不当演员真可惜。】
我迈开腿往前走,身后传来他的声音:【医生怎么说,要治疗多久?】
【你别在我跟前晃,说不定能活得久一点。】
他大概是明白我这是绝症,死是迟早的,【我肯定找医生治好你。】
我转过身,凉薄地笑:【你说的,生老病死互不相关,周景砚,你怎么还是这么不信守承诺?】
一瞬间,我们相顾无言。
【我是你在这个世上,唯一的家人。】
听到这个我就火大,冷眼看着他说:【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,当你跟背着我跟安雅有来往,背着我跟安雅上床,隔三差五找我离婚的时候,想起来过我们是一家人?】
【周景砚,别在这儿演戏,很恶心,跟你的人一样。】
遇到陈医生,我干脆跟他一起上楼,这次周景砚没再像条疯狗扑过来。
也许是天气越来越冷,我每晚都睡不着,浑身冻的青紫,又冷又疼,干脆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,想去找陈医生开止疼药。
我走去楼梯口,差点一脚踩在一个人头上,看清楚之后才发现坐在台阶上,落魄的像是破产的人是周景砚。
我裹紧身上的薄毯,很是冷漠:【好狗不挡道。】
他赶紧把烟掐灭,站起来转过身看我,【要去哪儿,我陪你。】
脑袋疼得更厉害,我给他一记白眼,【去阴曹地府,你陪吗?】
周景砚就站在原地,眼神中透露出的情愫让我更难受,【好,我陪你。】
【神经病,滚开。】
没再看他,我扶着扶手下楼找陈医生。
【穗穗。】周景砚的声音又传进我的耳朵里,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叫我了,听着格外难听,【我认真的,不管去哪儿,我都陪你。】
陈医生在办公室值班,我推门进去,【陈医生,能不能再多开点止疼药,太疼了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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